【艺观心相】关于权力,有三条核心要点:

①权力是在社会中支配资源的能力;

②权力的本质在于为社会的运行支付(减少)成本;

③行使权力,配置资源,前提是支付(社会合作成本),而不是索取。

现在提出的“赋能”,既是“权力”的本质,也是权力的“作为”,更是获取权力的路径。如此看来,让万物互联的5G网络,就是未来的权力 获取的通道。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系统,如移动互联网一样可以同时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力,可以同时传递海量的信息,可以同时连接和承载全球的人类活动。

所谓新经济,就是生态经济,生态经济有三个特征:价值重构、共享及全球化。用未来定义未来,用未来定义现在,而未来十年,生态经济将重构原有的经济格局。生态共荣的背后不再是零和的博弈、你输我赢了,它强调的是共赢——把增量市场做大,形成共生、互生和再生的利益共同体。

“生态经济”不在追求“为我所有”,而是“为我所用”,有效地与外部资源发生连接。传统的产业属于线性成长,互联网企业成长是属于指数级的成长,未来什么东西值钱,已经不是通过拥有事物来判断,而是通过连接关系来判断。

权力的本质与金权的秘密(上)

肖星宇 爱宗的脑洞食堂 2018-07-26

古时候为什么国君要称自己为“寡人”呢?我这个寡德之人。历史是这么绵长,喊了千年之后,连寡人都不知道“寡人”这个词的意义了。要知道,最开始称寡人的人,是真正的第一代权力者。之前还没有权力这个东西,他们第一次握有权柄,初尝权力的滋味。从平等的原始社会到阶级社会,经历巨大变迁,他们一定知道权力是什么,权力的本质是什么,怎么才能据有权力。

有人说权力是赏罚。宋国就出了这么一个故事,有个佞臣对宋君说,君上啊,国家需要赏罚,而惩罚人又是这么得罪人的事,不如由我代劳,将赏赐人的事留着。好人你来当,黑锅我来背。太尼玛感人了,这是多么深厚的君臣情谊,才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啊。结果国君真为这个佞臣牺牲了。可是佞臣也没好果子吃,自己也挂了。


《韩非子》载:“子罕谓宋君曰:‘夫庆赏赐予者,民之所喜也,君自行之;杀戮刑罚者,民之所恶也,臣请当之。’于是宋君释刑而子罕用之……于是出威令,诛大臣,君曰:‘问子罕也。’于是大臣畏之,细民归之。处期年,子罕杀宋君而夺政。故子罕为出彘以夺其君国。”

这个故事一句话,得不得到赏赐比起砍头来说根本不重要。铁球总是向重心移动。这不过是权力对于人的外在感觉。

有人说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军权就有政权,军权保卫政权。这是说权力本来是一种暴力。所有权力必然出自暴力,以暴力为后盾。垄断暴力自然就可以觊觎权力。这么说有一定道理。中国的帝王都是这么上来的?每一位良将都是这么冤死的。那么,每个王朝的覆灭是因为帝王让自己的军队休假的原因吗?看看罗马覆亡之前,军权是怎样玩弄王位的。

事实上蒋委员长是标准的枪杆子起家,在民国之初诸多军阀中崛起的后起之秀。除了有苏联的支持,后期站稳脚跟完全是靠金融界的力量,军权和金权的结合。基础不可谓不牢固。但没经受住历史和时间的检验。

什么是权力?什么是权力的基础?权力的什么质才是其本质。我们首先应该厘清概念。

我们先来看看这些高大上的正牌理论。

“人为了更好地生存与发展,必须有效地建立各种社会关系,并充分地利用各种价值资源,这就需要人对自己的价值资源和他人的价值资源进行有效地影响和制约,这就是权力的根本目的。总之,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以威胁或惩罚的方式强制影响和制约自己或其他主体价值和资源的能力。”

点评一下:人是怎么样的。这段描述完全同意。但要说这是权力的目的就很奇怪。说这是人的目的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把人的目的完全等同于权力的目的,这是下定义者对社会的藐视。权力的目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目的的话——的确反应实力者(掌权的人)的目的。但是实力者的目的都是通过社会来实现的。一旦你的目的经过社会的“过滤”这就变了。如果不是方向根本的改变,也至少有一个折射。绝不会完全是权力者本人的目的。政治行进之中总是充满妥协。比如曹操,有心帝王的位置,最后妥协,当个皇帝的老爸就行了。最后对本质下的定义,我建议小伙伴可以把其中“本质”二字略去,是不是还是读得通。那至少证明这个定义是不严谨的。

网上对于权力的本质的认识大多极其肤浅,我也感觉不到当今权力核心对此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对种种见解,求同存异之后,我们先给权力下个定义:权力是在社会中支配资源的能力。

就像跳高运动员,他的基础是大地,大地是他力量的凭借。你能蹬踏大地以此借力,别人也能。(所以枪杆子只是权力的某个层次的基础)而所谓本质则是,你抓住根本了,别人就莫可奈何。从而成为你权力合法性的根本依据!军事力量是权力的基础之一,是权力基础的一个部分。所以,毛委员一旦抓住了本质,蒋委员即便抓住了基础,最后也要丢掉基础的。

如果说军事力量帮助你获得权力,那军事力量的基础又是什么?西方人在战后总结的,战争拼的就是人力物力。这个力量的基础和人类耐以生存的基础一样,就是自然资源。打仗需要各种物资,而这些都是自然资源和人力的结合而来。也就是比的谁的生产有效率,谁的生产成本低。

东汉军队战斗力比西汉低,是将军忘记了兵法还是老百姓营养不良?东汉土地问题比西汉突出,你看黄巾起义的时候,各地的并起的英雄豪杰,本身就是地方的豪强大户。你以你的文化、技术、制度,在你的土地上利用各种资源,生产财富效率低,你就处于弱势,就更容易被周边力量取代(汉藏语驱赶苗瑶语,周人驱赶蛮夷,秦人驱赶百越),直到一个更会玩权柄的人出现。他让这些资源结合得更有效率,他的军事力量就显得更强大。这就是一个国家合法性的来源。国家在根本上不可能靠法律文本提供合法性来源,谁的法律!?。



看图说话:毫无疑问,本来这些少数民族语言是成片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岛状分布。是被其他民族,尤其是汉族所淹没了。从汉语黄色的形势看,我们的祖先是从广东慢慢延珠江水系往上游走的。从东北到西南大致有一个模糊的分界线。这跟地理自然条件是吻合的。桂林南宁一线以西,农业生产条件就没有东面好了。

为什么古人迷信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势弱,皇权会动摇?不正常的天象对于农业社会的政权来说影响太大了。自然资源就是权力的基础。这是说权力生长在资源的土地上(资源是比暴力更深一层的基础),那么这个权力是寄生在资源上,还是资源本就要长出权力?权力需要资源,而资源有什么需要?资源似乎也“需要”权力。资源更愿意“嫁给”更能善用资源的权力。通过谁嫁呢?通过社会。

社会作为一个系统,他的问题是需要能量维持秩序,而能量在使用和传导的过程中会耗散。像不像机械?一种有饥饿感的机械。使用中如何有效率的分配、利用资源?如何提高能量(资源)在社会机体中的传导效率?分配、流通,这都需要社会中的合作。然而,合作是有成本的。

原始的社会并没有现在的道德,还没有国家更没有法律。如果商业习惯因为某种原因不发达,走进陌生族群的领地就有生命危险。国家出售的是限制,我们向国家缴税购买的就是各种限制。为什么限制很好,为什么大家要为限制付费?政权的标配是暴力,是排他性的暴力。国家之下,人与人之间,收缴了暴力解决问题的自由。人们开始用其他途径展开对话与合作。消灭了私自的暴力,社会的合作成本下降了。

毛委员的枪杆子为什么能战胜蒋委员?当时中国社会运行最大的成本是什么?妨碍劳动者与资源结合的障碍是什么?农村是食利者占有了土地,城市的食利者占有了工厂与金融系统。一句话,有权势的人垄断了劳动者养家糊口(劳动)的工具(广义的工具,包括生产资料)。劳动者如果要劳动,需要从垄断者那里购买劳动的工具,这笔支付(剩余价值)就是社会运行的成本。毛委员消灭了这种成本。注意是消灭,而不是承担或转移。于是这就成了他的英名与骂名。

注意刚才的话:一个民族以其文化、技术、制度,在其土地上利用各种资源,生产财富效率低,你就处于弱势,就更容易被周边其他人类社会(异族)取代。权力就是生产财富的能力?一个民族那么多人要在一起生产,这就需要合作,合作就有成本。而社会领袖领的是什么?导的是什么?王五你体力小,你今天去砍柴背水,李四你力气大,张三标枪扔得准,你们去打猎。我发明了扁担索索(重庆土话:扁担和绳子),把鹿子背回来再切割,我晓得怎么分。

现在我们终于意识到,权力的本质在于为社会的运行支付(减少)成本。或许只有最开始那第一批人类历史上的领袖知道,权力的本质是什么?但是他们或许不清楚自己握有的是权力。他们心中满以为是一种责任、担当。自谦为寡人、孤。他们很可能是年纪较长的老者,只有丰富的阅历才有更多的经验,只有较大的年纪才会淡泊超脱,从而获得权力与责任,在脆弱而野蛮的部落时代为子孙守护着生存空间。他们有责任有权利却没有权贵文化,有威严却不高傲。作为部落中的老者,他们知道,为了族群的长久,遇到危机,首先牺牲的,一个是婴孩,然后就是自己。权力首先是担当。

在社会的细节处仍然是这样,我们的经营者是如何有了权力的?首先第一个,承担市场的风险。第三方支付是怎么风生水起,让有权有势的国有金融力量畏惧的?为消费者节约了跨行跨地域转账的成本。网上平台是怎么打败实体店的?消费者不用透过商品向商场物业等食利者支付费用。

经济权力、军事力量、政权,都是社会的力量。它们统一于自然资源之下,统一于一个所谓人心之下。我们要抓住它,只有通过抓住其本质——你是为社会某个局域运行支付成本的人或者机构,那么你就会保有对应的权力。

国家之所以让我质疑,只能一定程度上改良而不可能根本解决问题的原因是:国家是缓和阶级矛盾的工具。它只会为社会中的一部分人说话,代表统治阶级的利益。

公共利益代言人无疑是一份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说,我受命于天。于是他站了上去。这样的家族最多每隔几百年就会遭到灭门之祸。当今民主社会中政党说,我代表人民,于是他站了上去。这样的政党没有哪一个隔个几年不下来休息一下。

问题出在哪里?就是千年来形成的权力文化。索取利益,支配的自然资源越多,权力就越大,更大的权力又反过来保卫自己的既得利益。权力、欲望,无论怎么膨胀其实都没有关系。只要没有纳入社会的自然资源还很多,上帝就纵容权欲。看看我们信仰的宗教。从自然的原始宗教,到基督的神罚。上万年的历史里,无论我们从自然得到了什么,自然都可以轻易的收回。然而,现代社会的生产力第一次有了挑战自然的能力。即便是沙漠,阿拉伯人依靠石油,也能够建起通天塔。

作为文化的传承者,我们却改不了我们的权力文化。对权力的谄媚存在于绵长的文化基因中,深深的根植在上万年的进化历程中。看看我们饲养的牲畜吧!为什么牛马之类的容易驯服,为什么狗比猫更容易加入事实上也更早的加入人类社会,成为社会的一元因素?马在野外行进,队伍就是一列。它们也跟人类一样尊崇等级。头马就是领袖,一头服从一头,一头跟着一头走。狗能明白人的指令,所以比猫更早成为人的伙伴。为什么狗比猫“聪明”?因为群居动物时刻注意着更高地位成员的一举一动。人驯养狗时,狗只需要将对狗头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人身上而已。而发现谁是最有权势的家伙,这是它们驾轻就熟的。

而中国人创造了一个成语,物以类聚。尚未进化完全的我们,就是类似的畜生。

文化就是这么镌刻在我们的基因深处。根除基因中的劣根,这是需要多么伟大的力量!

人们想得到权力,不过是为了得到权力所支配的利益。我的同事屡次提醒着我这个新进员工:什么事按规矩来,再麻烦人也必须麻烦。不然一旦出事,大家都把责任往外推。到时候只有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趋利避害,没人想得到权力配属的责任。

人类都这么厉害了,能让长江黄河不东流吗?事实上人越是有能力,越是将这样的能力用在趋利避害上。不然,我们怎么叫他有能耐。

权力之所以存在于人类社会,其根本原因是执权柄者要能为社会的运行支付成本。只要认识到此一点,既往的权力文化,权力逻辑即遭到根本的颠覆。那就是:行使权力,配置资源,前提是支付(社会合作成本),而不是索取。谁能,谁应当得享权力?根本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会去享受这样的权力。而只有一个,天父地母!

天以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支撑社会而不索取的,只有天地。现代的说法是——大自然。自然有力,却没有权。权是人给的,权是人公共出去的。


后记:

我提的方案普通人一听就不可能。不可能就对了。当初地球是圆的就不可能。量子物理带来的时空错乱也看上去不可能。到月球上去也不能。你用既有的知识去想象未来当然到处都不可能。你的认识,基础就是错的。

从不可能到可能的差距只有这一点,本篇想表达的核心,那就是一个只给与,不索取的权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拿市场的手短”。他真正是在市场之外运作的。这个社会学的新零件,就是我所构想的新社会的核心发动机。


他的确不可能。他并不存在。他属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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