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观心语】在飞机上看了《湮灭》,最直接的感受是,描绘了一个人类得了癌症后的微观场景。一个把整个地球当成人体的场景来看,得了癌症会是什么样子?肥皂泡一样的外星幻光shimmer,降临地球后,通过“棱镜”在不同物种间折射 DNA 的信息,改变了物种基因重组的方式,“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在吞噬我们的细胞,吸收了我们的意识,重组了我们的身体,之后,我们的意识是不是还是之前的“我们”,一个重组后的新生命,究竟是独立的存在,还是延续了原有生命的信息。在失去了海佛烈克极限 (Hayflick limit)的约束后,我们的细胞失去了正常的生长,走向了一个毁灭一切,却又重建一切的方向?那这样的意识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们看到剧中人由于身体DNA 信息的改变,导致了身体的变易,由此,人心也发生变化,由于恐怖、未知、遭遇变易怪物的吞噬,甚至,吞噬了人的野兽,发出了被吞噬者最后的“救命”,一切的变易,我们失去了心灵的平衡,甚至,我们是否还是原来的“我们”,这一切都对我们提出了挑战!

1、在遭遇了一个变故后,我们的生活变得不一样了。

何尝不是如此,在801之后,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我们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情都不复存在了,有人带着我们学习,有人带着我们劳动,有人督促我们要为人民服务,有人会因为我们一点点付出,给予我们十二分的鼓励;还有人拉着你讨论家长里短的过程中,自己是如何看别人的好,吵着架进来上课,拉着手回家过日子的甜蜜,改变这一切,仅仅只要60天。

现在,我们不再定时起床了,也不再在那个“叮”的一刻,将自己的身心全部停止下来,用心去为了一个美好的愿望来策动自己的内心了。及时那个时刻,还有闹钟提醒,是不是就像 shimmer 折射了我们“烦恼”到我们的身体和心灵。

2、它没有摧毁,它改变了一切,它制作了一些新的东西。

60天的日子里,它改变了一切。让我们看到“世界上唯有变化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相。

它创造了什么?

它让我们开始思考,60天的混乱里,我们是如何一天一天变易的。我们是如何在失去了团队和纪律的支持和保护下,把自己的日子变成一种和烦恼杂交后的变种。这种变种呈现出怪异的镜像,真实,却又荒诞,不断变易,却又无法预期其目标的灯塔。让我们开始思考,什么才是我们需要的?

3、不死的海拉vs海佛烈克极限 (Hayflick limit)想到——孙悟空的金箍棒画下的圈,原来是一条生命线


电影中的这个镜头所展示的是“不死的海拉”。这是源自一位美国黑人妇女Henrietta Lacks体内提取的的宫颈癌细胞的细胞系。这名美国妇女在1951年10月死于该癌症。不同于其他一般的人类细胞,此细胞株不会衰老致死,并且可以无限分裂下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Henrietta Lacks实现了永生。 

海佛烈克极限 

海夫利克极限也称海佛烈克极限,是指因为瑞粒有分裂次数极限而使细胞停止分裂。电影中的这个场景,是莉娜与凯恩曾经讨论过海佛烈克极限: 
凯恩:“白天看到月亮总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莉娜:“就像上帝犯了错误,让走廊上的灯一直开着。” 
凯恩:“上帝不会犯错,那是……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上帝的旨意。” 
莉娜:“的确是的。” 
凯恩:“你知道他现在正在听吗?” 
莉娜:“如果你拿一个细胞,想办法规避海佛烈克极限,你就可以避免衰老。意思就是说这个细胞不会变老,它会永生,一直分裂,不会死亡。我们把变老视作一种自然过程,但这个实际上是我们基因里的缺陷。”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时,给唐三藏画下的“结界”,让妖魔鬼怪无法进入圈内。这个结界,在猪八戒的眼里,只是一个无谓的大师兄的骗局。然而,却发现,它就像海佛烈克极限一样,给予我们保障。

我们的生命每一刻的生长和变易,都需要结界的保护,约定一个范围,在这个范围内,我们的生命才能是稳定的,身心才能够得到良性的发展。这个约束在一般人那里叫纪律,还不是深入生命的层次,或许,我们要得到生命的不断成长,需要这个东西进入到我们的 DNA 中,变成我们内在的信息,或许就是我们所说的“戒体”护身吧。

附录:一定要露脸才算入侵?《湮灭》里的外星人打的是场分子战

在亚历克斯·加兰的作品中,总存在着一种对生存的恐惧。

人类正处于悬崖边缘,任何变化都将不可避免地把我们推向深渊,开启自由落体模式。

他为《太阳浩劫》写的剧本中,主人公凝视太阳,看到的是黑影,感受到的是被人反窥视的不安;他的导演处女作《机械姬》质疑的是科技面前“为人”的真正含义。

现在,他的电影《湮灭》再次将人性推向了未知宇宙的崖边。

《湮灭》改编自名杰夫·范德米尔同名科幻小说,《遗落的南境》三部曲中的第一本。

电影开篇,地球上出现了一片不断扩大的未知区域,因该区域最直观的特征便是色彩斑的半透明墙(看日漫的人都知道,那叫结界啊!误),而被命名为“闪光”。

科学家们尝试过各种方式对该区域进行调查,可无论是天上飞的无人机,还是地上走的探测车,进去都只有一个结果——失联。无奈之下,只能用上最“土”的办法——派个“敢死队”。

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Lena,是一位生物学家兼退役士兵,她的现役军人丈夫Kane一年前在“闪光”中消失了,却又身负重辐射突然再次出现,成为进入“闪光”后唯一的生还者。影片中传达的信息都源自她所参加的最近一支探险队的经历。

在这支探险队出发前,科学家已经确定“闪光”的中心是海岸边都一座灯塔,但要到达那里,探险队必须穿越数英里的沼泽湿地,这期间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之前的探险队也都是折在了半路上,不是死于未知生物,就是死于自相残杀。

除Lena外,队伍中还有一位心理学家(队长)、一位地质家、一位护理人员和一位物理学家。进入“闪光”后,队员们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最初几天的记忆。越是靠近灯塔,她们遇到的事情便越是离奇。一只长着鲨鱼牙齿的鳄鱼袭击了他们的船屋;一只露出了部分头骨的熊杀死了两名队员。

物理学家观察到,“闪光”实际上是一个棱镜,但它不只折射光,它还能折射DNA和其他物理性质,简单来说就是变异跟复制区域中动植物的能力。

“闪光”是一种地球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只能归为外星生物。认识到这点后,物理学家便放弃了抵抗(变相自杀),让自己融入进了“闪光”。至此,只有女主Lena和队长健在。

Lena最终找到了通往灯塔的路,在那里她发现了Kane的尸体,她意识到逃脱的丈夫实际上是一副复制品。队长也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创造“闪光”的强大外星力量。队长告诉Lena,这种外星生物缺乏意识,但拥有一个恒定的目标:它想要消灭所有生物,再从分子水平上对其进行重建。

队长“死了”,“闪光”将她的身体融入了彩虹结构中,然后对Lena显示出了本体。然后它化为人形,试图复制Lena的肉体。

女主当然不能这么容易挂掉。Lena最终用一枚磷弹杀死了人形和整个“闪光”。

“闪光”的瓦解让Lena逃回了现实世界,终与丈夫团聚。

最后,Lena问了Kane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是我的丈夫吗?”而他似乎不太确定。

Kane问了她相同的问题,Lena没回答,但我们能看到他们两个拥抱后眼中都闪出了奇异的光芒。

这似乎表明Lena并不是真正的Lena,但其实还有第二个可能性。

Lena被棱镜“感染”了。

看完这部电影你会发现,人类似乎只会处理跟我们思维同步的外星入侵——“正面刚”类型的。遇到“闪光”这种稍微换个玩法的,就只剩下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了。

至少从这部的结局来看,没什么好办法阻止外星生物同化人类的脚步。如果有,那也只可能存在于第二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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